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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协杂志|在沪全国政协委员伍爱群:科技创新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要素
2025-06-0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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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创新作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要素,通过改造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生产力三要素”并提高其组合效率,实现以技术革命性突破注入经济发展新动力、以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催生经济组织新模式、以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塑造产业体系新格局。
习近平总书记自2023年起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论述,对新时代生产力发展规律提出了深刻见解,有力推动了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创新和发展。科技创新作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要素,通过改造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生产力三要素”并提高其组合效率,实现以技术革命性突破注入经济发展新动力、以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催生经济组织新模式、以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塑造产业体系新格局。因此,必须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有关重要指示要求,加强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加快科技成果转化应用,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加快推动产业创新发展,更加畅通教育科技人才良性循环,努力推动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和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取得新的更大成就。
一、科技创新和新质生产力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生产力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也是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作为生产力三要素,它们相互作用、有机结合、组合创新后便构成了现实生产力。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深入推进,许多领域的科学技术取得突破性进展,引起生产要素配置方式的深刻变化,并通过“技术—要素—产业”全链条传导机制,形成了新的生产力质态和新的生产力理论即新质生产力。
(一)新质生产力发展是科技创新在经济社会运行中的直接体现。前沿技术创新突破和应用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奠定基础,而新质生产力发展就是科技创新的现实体现。在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数字技术、人工智能等底层技术和核心技术不断突破,数据等新型生产要素加快产生和应用,人工智能、量子技术等高科技含量的新型工具不断生成,呈现出技术群体突破、迭代创新加快、交叉融合加速等显著特征,催化推动现实中的资源配置模式、要素流通机制、研发组织构架、创新管理方式发生重大转变,并朝着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方向进一步快速发展。
(二)科技创新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要素。科技创新不仅能够带来先进技术、工艺和方法,有效促进不同技术的融合与交叉,还可以凭借技术更新迭代加快创新要素组合配置,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比如,科技创新可以有效推动生产流程重大变革,并促进不同技术领域交叉发展,推动不同技术融合后产生“1+1>2”的效果。又如,利用量子计算的强大算力高效分析各种材料的内部结构和电子态等,可进一步加速新材料的研发进程,有效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
二、科技创新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作用机理
科技创新通过对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生产力三要素”的重塑优化和创新组合,提高劳动者素质能力、促进劳动资料升级应用、丰富劳动对象种类形态、创新生产要素配置组合,不断拓展新的生产边界、催生新的产业形态,推动高新科技转化为新质生产力,实现生产力更高层级跃升和经济社会更高质量发展。
(一)科技创新有效提高劳动者的素质能力。一方面,促进劳动者个体能力的多维跃升。科技创新重构了人力资本积累路径,如通过智能学习系统(如AI导师、VR实训)可以使技能获取效率大幅提高、知识更新周期大幅缩短,通过人机协同装备(外骨骼、协作机器人)可以将普通工人的操作精度提升至专家级水平,通过脑科学应用(神经反馈训练)可以显著增强工程师复杂问题处理能力。另一方面,推动高素质劳动者与先进技术结合产生乘数效应。比如,随着人形机器人不断进化,灵巧手作为人形机器人及工业机器人的核心执行部件,可完成高精度装配、精密分拣及复杂检测等高危任务。
(二)科技创新能够催生劳动资料的革新升级。这种革新升级,呈现出从微观工具变革到宏观生产体系重构的递进式演进路径。第一,促进劳动工具的智能化跃迁,使劳动工具从“体力延伸”转变为“脑力伙伴”。科技创新推动劳动工具从机械辅助向智能协同转变,如工业机器人精度超过人工极限20倍,智能传感器使传统设备具备自感知能力,传统焊接设备等可实时调整参数有效降低废品率,5G+AR远程操作系统可以让工程师同时指导全球几十个工地的设备维护。第二,推动劳动条件的系统化重构,构建新型生产环境体系。如工业互联网平台实现全球供应链的实时协同提升订单响应速度,智能物流系统通过AGV机器人(带自主导航功能的机器人)集群提高分拣效率,数字孪生城市前置优化基础设施布局从而减少后期改造成本等,这些革新使劳动过程从离散操作转向全要素协同的系统化运作。
(三)科技创新极大拓展劳动对象的范围类别。人工智能、量子科技、生物科技、脑机接口等新技术的出现,可以通过突破物理限制、重塑物质形态、创造虚拟维度等方式,推动劳动对象从传统物质实体向多维空间拓展,人类劳动的对象涵盖数字资源、虚拟空间、生物基因、微观粒子等,大大拓展了生产新边界,创造了生产新空间。比如,前沿科技使微观粒子成为直接劳动对象,量子调控技术实现单个原子操纵,基因编辑工具将DNA序列变为可编程材料,劳动对象可深入至亚原子层面。又如,数字孪生技术可将物理实体映射为可计算的数字模型,区块链NFT(非同质化通证)可实现数字资产确权,元宇宙平台可创造三维交互空间,大量虚拟劳动对象新类别正在快速催生。
(四)科技创新可以重塑要素资源的组织形态。当前生产组织方式主要是具有工业化时期特点的标准化、集成化、规模化,体现了规模经济、边际报酬递减等经济学原理,而随着人工智能等颠覆性科学技术的不断涌现,传统生产组织模式逐步转向自动化、数字化、智能化,诞生了网络化的新型生产组织形态。比如,新一代信息技术打破了要素流动的时空壁垒,对数据要素进行穿透式整合,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5G+物联网技术实现全球几十万台设备产能实时调度,区块链智能合约在粤港澳大湾区跨境贸易中实现资金、物流、票据的秒级自动结算。又如,人工智能技术加快重构研发要素组织方式,华为“盘古”大模型携手全球伙伴共建全域协同生态,开放了行业大模型、软件解决方案、插件集成等重要合作路径,实现华为AI领域的全球开发者数量大幅快速增长。
三、科技创新驱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践路径
科技创新主要通过技术范式的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的创新性重组、产业结构的系统性重塑与跃迁这三条路径,来推动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协同演进,进而催生新的经济增长动力、塑造新的生产质态,推动经济社会跃升到高级阶段并发展形成新质生产力。
(一)以技术革命性突破注入经济发展新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加强科技创新特别是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使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成果竞相涌现,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新动能”。新技术不仅能够推动生产方式创新,还会引发生产力结构变革,为经济发展提供新的动力。在生产力层面,人工智能、5G、工业互联网等颠覆性技术推动全要素生产率持续跃升,如智能制造使产品研发周期缩短一半以上、生产成本降低30%;量子计算在金融、医药等领域的应用,使复杂问题求解效率提升万亿倍量级。在新产业培育方面,技术突破催生元宇宙、自动驾驶、商业航天等新赛道,预计到2030年全球元宇宙经济规模将达数万亿美元。据测算,我国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率已经提升到60%以上,并将持续为经济发展注入强劲动力。
(二)以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催生经济组织新模式。科技创新推动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进而催生出平台化、生态化、智能化的经济组织新模式。在数据要素驱动下,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连接产业链上下游海量设备与主体,构建起动态响应的网络化生产体系;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推动生产要素配置从经验决策转向算法驱动,通过AI预测市场需求,可实现高效的柔性生产,库存周转天数大幅下降;区块链技术构建起去中心化的要素流通网络,可使企业数据资源转化为可交易的数字资产。在创新要素重组方面,北京中关村“揭榜挂帅”机制推动创新资源跨部门、跨区域、跨领域流动,解决北京重点产业发展的关键核心技术难题,如遴选北京科技企业联合攻关车路协同“大脑”边缘计算节点设备,推动该设备价格从20多万元降至8万元,实现关键核心技术突破的同时有效降低成本60%以上。这些变革推动经济组织从传统的线性供应链向价值网络转变,从封闭式创新向开放式生态演进,从规模经济向智能经济升级。
(三)以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塑造产业体系新格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表现形式为催生新产业、推动产业深度转型升级。”科技创新加速了产业的深度转型升级,推动实现跨领域、跨行业的整合,重塑产业体系向智能化、绿色化、融合化方向发展,形成更具韧性和创新力的现代产业新生态。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深度融合,催生智能制造新范式,如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连接产业链全要素实现生产流程的数字化重构,人工智能技术在制造业的应用使企业生产效率提高30%以上,数字孪生技术构建起虚实映射的生产体系。同时,产业集群呈现网络化、生态化新特征,如长三角集成电路产业创新联盟集聚上下游企业2000余家,形成从材料、设备到设计的完整创新链。可以预见,今后智能制造将覆盖大部分制造业重点领域,形成创新驱动、协同发展的集群化发展模式和产业体系新格局,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支撑。
四、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举措建议
(一)加强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建立基础研究长期投入机制,在量子科学、脑科学等领域布局一批重大科技基础设施。改革科研评价体系,推行“代表作”“里程碑”等新型考核方式,赋予科学家更大技术路线决定权。完善风险投资体系,设立颠覆性技术创新专项基金,支持“从0到1”的高风险研究。建设开放创新生态,打造国际科技合作平台,吸引全球顶尖人才来华开展研究。
(二)加快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应用。发挥市场机制对研发方向、研发路线、要素配置的选择作用,统筹提高协同创新效率,打造以企业为主导的技术创新联合体。进一步健全科技服务体系,推动建立多层次的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机构和技术交易市场。
(三)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强化国有企业在新型举国体制中的作用,明确企业主要负责人对技术研发的责任,建立健全技术储备制度和技术攻坚滚动实施机制。大幅度提高大中型工业企业建立研发机构的比例,支持科技领军企业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联合组建体系化、任务型创新联合体。强化由企业牵头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联合建立产业技术研究院、产业创新联盟等,共建工程中心、工程实验室和技术中心等,构建上下游紧密合作的创新联合体。
(四)深化推动产业创新。把握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融合发展的契机,围绕发展新质生产力布局新型产业,进一步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利用数字经济发展优势,促进我国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推动优势数字产品出海,加快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五)畅通教育科技人才良性循环。紧跟科技发展趋势,优化高等学校学科设置,进一步完善人才培养模式。深入推进科研院所改革,加快形成符合科研规律、满足市场需求的科技创新体制。加强青年人才培养,实施“新基石研究员”等计划,助力青年科学家加快成长。
习近平总书记自2023年起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论述,对新时代生产力发展规律提出了深刻见解,有力推动了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创新和发展。科技创新作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要素,通过改造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生产力三要素”并提高其组合效率,实现以技术革命性突破注入经济发展新动力、以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催生经济组织新模式、以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塑造产业体系新格局。因此,必须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有关重要指示要求,加强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加快科技成果转化应用,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加快推动产业创新发展,更加畅通教育科技人才良性循环,努力推动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和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取得新的更大成就。
一、科技创新和新质生产力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生产力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也是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作为生产力三要素,它们相互作用、有机结合、组合创新后便构成了现实生产力。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深入推进,许多领域的科学技术取得突破性进展,引起生产要素配置方式的深刻变化,并通过“技术—要素—产业”全链条传导机制,形成了新的生产力质态和新的生产力理论即新质生产力。
(一)新质生产力发展是科技创新在经济社会运行中的直接体现。前沿技术创新突破和应用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奠定基础,而新质生产力发展就是科技创新的现实体现。在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数字技术、人工智能等底层技术和核心技术不断突破,数据等新型生产要素加快产生和应用,人工智能、量子技术等高科技含量的新型工具不断生成,呈现出技术群体突破、迭代创新加快、交叉融合加速等显著特征,催化推动现实中的资源配置模式、要素流通机制、研发组织构架、创新管理方式发生重大转变,并朝着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方向进一步快速发展。
(二)科技创新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要素。科技创新不仅能够带来先进技术、工艺和方法,有效促进不同技术的融合与交叉,还可以凭借技术更新迭代加快创新要素组合配置,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比如,科技创新可以有效推动生产流程重大变革,并促进不同技术领域交叉发展,推动不同技术融合后产生“1+1>2”的效果。又如,利用量子计算的强大算力高效分析各种材料的内部结构和电子态等,可进一步加速新材料的研发进程,有效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
二、科技创新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作用机理
科技创新通过对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生产力三要素”的重塑优化和创新组合,提高劳动者素质能力、促进劳动资料升级应用、丰富劳动对象种类形态、创新生产要素配置组合,不断拓展新的生产边界、催生新的产业形态,推动高新科技转化为新质生产力,实现生产力更高层级跃升和经济社会更高质量发展。
(一)科技创新有效提高劳动者的素质能力。一方面,促进劳动者个体能力的多维跃升。科技创新重构了人力资本积累路径,如通过智能学习系统(如AI导师、VR实训)可以使技能获取效率大幅提高、知识更新周期大幅缩短,通过人机协同装备(外骨骼、协作机器人)可以将普通工人的操作精度提升至专家级水平,通过脑科学应用(神经反馈训练)可以显著增强工程师复杂问题处理能力。另一方面,推动高素质劳动者与先进技术结合产生乘数效应。比如,随着人形机器人不断进化,灵巧手作为人形机器人及工业机器人的核心执行部件,可完成高精度装配、精密分拣及复杂检测等高危任务。
(二)科技创新能够催生劳动资料的革新升级。这种革新升级,呈现出从微观工具变革到宏观生产体系重构的递进式演进路径。第一,促进劳动工具的智能化跃迁,使劳动工具从“体力延伸”转变为“脑力伙伴”。科技创新推动劳动工具从机械辅助向智能协同转变,如工业机器人精度超过人工极限20倍,智能传感器使传统设备具备自感知能力,传统焊接设备等可实时调整参数有效降低废品率,5G+AR远程操作系统可以让工程师同时指导全球几十个工地的设备维护。第二,推动劳动条件的系统化重构,构建新型生产环境体系。如工业互联网平台实现全球供应链的实时协同提升订单响应速度,智能物流系统通过AGV机器人(带自主导航功能的机器人)集群提高分拣效率,数字孪生城市前置优化基础设施布局从而减少后期改造成本等,这些革新使劳动过程从离散操作转向全要素协同的系统化运作。
(三)科技创新极大拓展劳动对象的范围类别。人工智能、量子科技、生物科技、脑机接口等新技术的出现,可以通过突破物理限制、重塑物质形态、创造虚拟维度等方式,推动劳动对象从传统物质实体向多维空间拓展,人类劳动的对象涵盖数字资源、虚拟空间、生物基因、微观粒子等,大大拓展了生产新边界,创造了生产新空间。比如,前沿科技使微观粒子成为直接劳动对象,量子调控技术实现单个原子操纵,基因编辑工具将DNA序列变为可编程材料,劳动对象可深入至亚原子层面。又如,数字孪生技术可将物理实体映射为可计算的数字模型,区块链NFT(非同质化通证)可实现数字资产确权,元宇宙平台可创造三维交互空间,大量虚拟劳动对象新类别正在快速催生。
(四)科技创新可以重塑要素资源的组织形态。当前生产组织方式主要是具有工业化时期特点的标准化、集成化、规模化,体现了规模经济、边际报酬递减等经济学原理,而随着人工智能等颠覆性科学技术的不断涌现,传统生产组织模式逐步转向自动化、数字化、智能化,诞生了网络化的新型生产组织形态。比如,新一代信息技术打破了要素流动的时空壁垒,对数据要素进行穿透式整合,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5G+物联网技术实现全球几十万台设备产能实时调度,区块链智能合约在粤港澳大湾区跨境贸易中实现资金、物流、票据的秒级自动结算。又如,人工智能技术加快重构研发要素组织方式,华为“盘古”大模型携手全球伙伴共建全域协同生态,开放了行业大模型、软件解决方案、插件集成等重要合作路径,实现华为AI领域的全球开发者数量大幅快速增长。
三、科技创新驱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践路径
科技创新主要通过技术范式的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的创新性重组、产业结构的系统性重塑与跃迁这三条路径,来推动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协同演进,进而催生新的经济增长动力、塑造新的生产质态,推动经济社会跃升到高级阶段并发展形成新质生产力。
(一)以技术革命性突破注入经济发展新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加强科技创新特别是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使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成果竞相涌现,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新动能”。新技术不仅能够推动生产方式创新,还会引发生产力结构变革,为经济发展提供新的动力。在生产力层面,人工智能、5G、工业互联网等颠覆性技术推动全要素生产率持续跃升,如智能制造使产品研发周期缩短一半以上、生产成本降低30%;量子计算在金融、医药等领域的应用,使复杂问题求解效率提升万亿倍量级。在新产业培育方面,技术突破催生元宇宙、自动驾驶、商业航天等新赛道,预计到2030年全球元宇宙经济规模将达数万亿美元。据测算,我国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率已经提升到60%以上,并将持续为经济发展注入强劲动力。
(二)以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催生经济组织新模式。科技创新推动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进而催生出平台化、生态化、智能化的经济组织新模式。在数据要素驱动下,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连接产业链上下游海量设备与主体,构建起动态响应的网络化生产体系;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推动生产要素配置从经验决策转向算法驱动,通过AI预测市场需求,可实现高效的柔性生产,库存周转天数大幅下降;区块链技术构建起去中心化的要素流通网络,可使企业数据资源转化为可交易的数字资产。在创新要素重组方面,北京中关村“揭榜挂帅”机制推动创新资源跨部门、跨区域、跨领域流动,解决北京重点产业发展的关键核心技术难题,如遴选北京科技企业联合攻关车路协同“大脑”边缘计算节点设备,推动该设备价格从20多万元降至8万元,实现关键核心技术突破的同时有效降低成本60%以上。这些变革推动经济组织从传统的线性供应链向价值网络转变,从封闭式创新向开放式生态演进,从规模经济向智能经济升级。
(三)以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塑造产业体系新格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表现形式为催生新产业、推动产业深度转型升级。”科技创新加速了产业的深度转型升级,推动实现跨领域、跨行业的整合,重塑产业体系向智能化、绿色化、融合化方向发展,形成更具韧性和创新力的现代产业新生态。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深度融合,催生智能制造新范式,如工业互联网平台通过连接产业链全要素实现生产流程的数字化重构,人工智能技术在制造业的应用使企业生产效率提高30%以上,数字孪生技术构建起虚实映射的生产体系。同时,产业集群呈现网络化、生态化新特征,如长三角集成电路产业创新联盟集聚上下游企业2000余家,形成从材料、设备到设计的完整创新链。可以预见,今后智能制造将覆盖大部分制造业重点领域,形成创新驱动、协同发展的集群化发展模式和产业体系新格局,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支撑。
四、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举措建议
(一)加强原创性、颠覆性科技创新。建立基础研究长期投入机制,在量子科学、脑科学等领域布局一批重大科技基础设施。改革科研评价体系,推行“代表作”“里程碑”等新型考核方式,赋予科学家更大技术路线决定权。完善风险投资体系,设立颠覆性技术创新专项基金,支持“从0到1”的高风险研究。建设开放创新生态,打造国际科技合作平台,吸引全球顶尖人才来华开展研究。
(二)加快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应用。发挥市场机制对研发方向、研发路线、要素配置的选择作用,统筹提高协同创新效率,打造以企业为主导的技术创新联合体。进一步健全科技服务体系,推动建立多层次的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机构和技术交易市场。
(三)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强化国有企业在新型举国体制中的作用,明确企业主要负责人对技术研发的责任,建立健全技术储备制度和技术攻坚滚动实施机制。大幅度提高大中型工业企业建立研发机构的比例,支持科技领军企业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联合组建体系化、任务型创新联合体。强化由企业牵头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联合建立产业技术研究院、产业创新联盟等,共建工程中心、工程实验室和技术中心等,构建上下游紧密合作的创新联合体。
(四)深化推动产业创新。把握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融合发展的契机,围绕发展新质生产力布局新型产业,进一步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利用数字经济发展优势,促进我国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推动优势数字产品出海,加快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数字产业集群。
(五)畅通教育科技人才良性循环。紧跟科技发展趋势,优化高等学校学科设置,进一步完善人才培养模式。深入推进科研院所改革,加快形成符合科研规律、满足市场需求的科技创新体制。加强青年人才培养,实施“新基石研究员”等计划,助力青年科学家加快成长。
责任编辑:张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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