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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之路,父亲是他们第一位向导
上海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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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政协联线 | 2022-06-20 09:22 字号
这几年,我们刊登了不少艺术家访谈或回忆文章,每每论及他们的从艺经历、入行初心,很多人都会提到父亲对自己的影响:或者手把手地传艺授技,或者以德行和智识言传身教……文艺家们之所以走上文艺之路,父亲常常是他们第一位向导,无论他们后来是否全然遵照父亲的指引踏上人生旅程,他们都会感受到那股来自父亲的神秘力量,犹如基因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若隐若现,相伴一生。
画家忆父亲
我从小喜欢绘画,家庭环境更促使我走上了绘画道路。我父亲是一位私塾老先生,他能诗会画,家里还有一些芥子园画谱之类的书,因此我也拿起画笔,漫漫长途,竟然走了七八十个年头。
—— 薛邃
张渊与父母
父亲张守成、母亲陆秀平都是吴湖帆入室弟子。父亲也是上海中国画院首批画师。小时候我临摹父亲的画稿和作品。记得父亲跟我说:若要超越他,一定要转益多师、博采众长。于是我先后拜江寒汀、俞子才、刘旦宅等名家为师学画花鸟、山水、人物。
—— 张渊
我从小爱画画,九岁时父亲就送我去画室,初中考上浙江美院附中,这就定下了画画这条路。画画和我的性格很吻合,我比较内向,而画画是可以一个人完成的工作,所以说画画比较适合我。
—— 王劼音
毛国伦全家与程十发合影
父亲毛国伦是上海中国画院画师、创作研究室主任。个人的兴趣、家庭的熏陶、父母从小精心又不刻意的引导和培养,使我走上了画画的道路。
—— 毛冬华
书法家忆父亲
我学书完全没有功利性,从没想过要成为书法家,只是在酷爱书法的父亲庭训之下,写一些必须完成的日课。幼年初学赵孟頫,那是由父亲的意志决定的,在父亲的眼里,赵字代表书法的正统。他希望我将来能像赵夫人管道昇那样,成为享有书名的女子。然而,小时候的我却对秀媚恬熟的赵字不太感兴趣,断断续续写了几年,当时写字对我而言,不过是为了交父亲的差事而已。
—— 周慧珺
高式熊与父亲高振霄
我幼承家学,书法是得到父亲高振霄(晚清翰林太史、著名书法家)亲授,9岁时,临写欧阳询《九成宫》入门,开始习书法。10岁时开始学习《说文解字》,通晓字学的渊源,日积月累、博采众长中打下了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
—— 高式熊
起步练字大概十岁光景,没有名师指点,只是父亲规定在他下班回家后必须看到有两张大楷放在桌上,否则不许吃饭。有时想偷懒用前几天的作业蒙混过关,却总逃不过父亲的法眼。有一天,他突然提笔送我12个字,据说是尹秉绶的句子:慎言语、有道德、少饮食、能文章。这几句话对我今后的为人处世有着很大的影响。
—— 丁申阳
 
傅雷傅聪父子游西湖
音乐家忆父亲
父亲吕惠生被派到新四军第七师担任行政公署主任,临走前陈毅军长找他谈话,并送给他一把德国造的小手枪。我没有跟着父亲走,父亲就把手枪送给我做纪念。那年我11岁。好多人有疑问,把一把枪交给一个小孩子行吗。父亲对我很放心,觉得交给我不会出问题。
—— 吕其明
1937年,姐姐准备随丈夫邵公文从事抗日救亡工作,临行前父亲让母亲带上我。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姐夫已经加入中国共产党。父亲的这个决定等于是把我们托付给了中国共产党。
—— 黄准
傅聪与父母
父亲(傅雷)为我设计的人生之路是:先做人,后做艺术家,再做音乐家,最后是钢琴家。他告诫我,如果把钢琴家作为第一步,那他恐怕永远成不了世界一流钢琴家。
—— 傅聪
叶小纲与父母(1975年)
父亲叶纯之是中国早期现代音乐拓荒者之一,我四岁时就开始跟父亲学钢琴。中学毕业后,被下放到农场劳动,后来又到工厂里做了六年钳工。但生活的艰辛并没有阻碍我追求艺术的步伐,1978年我考入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
—— 叶小纲
吴贻弓与刘子枫
影视艺术家忆父亲
我从小就参加了很多文艺活动、演讲比赛,得了很多奖,我觉得人一生要做很多事,做就要做到最好,父亲“做人要老老实实做人,做事要老老实实做事”的教诲,我至今牢记在心。
—— 乔榛
我小学时玩儿心很重,放暑假和同学一起到相国寺去听相声、看摔跤,去龙亭潘家湖杨家坑捉蜻蜓,整天不沾家,父亲怕我玩儿野了,特意从上海给我寄了一箱书。都是少年科普丛书,还有世界童话集,以及中国的神话故事,都是些通俗易懂的小册子,图文并茂,非常吸引我。
—— 刘子枫
父亲(吴贻弓)的文化精神和他喜爱中国传统文化是分不开的。他是一个学贯中西的人,中学读教会学校,英语很好,大学学的是俄语。他喜欢西方文化,又有深厚的国学根基。我之所以后来也从事影视行业,与家庭熏陶分不开,也很荣幸延续了父亲事业。纪念父亲最好的方式,就是健康快乐地生活,好好工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 吴天戈
马良画的父亲马科
摄影家忆父亲
父亲是上海解放后的第一代工人,在一个规模不算小的老国营工厂,先进工作者。工厂也就成了我小时候主要玩耍的地方。父亲退休没几年就走了,工厂也拆了。他的身影时常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之所以会把镜头对向上海老工业,也是为了纪念我的父亲。他的经历或许是一种代表,总让我想起过去的那些年,上海工人所经历过的辉煌,以及他们身上所背负的时代的悲壮。
—— 陈海汶
马科、马良父子
父亲马科曾是上海京剧院总导演,一个极端狂热型艺术家,热爱事业到几乎走火入魔的程度。他永远记不得我和姐姐的生日,甚至不知道我俩几岁。他曾希望我们也可以成为戏剧工作者,以继承家学。可我12岁那年,拿了美术学校的报名表回家,父亲边签字边喃喃道:“如果你真的喜欢画画,我们当然支持你,但我希望你以后去上戏学舞美,哪怕至少帮我做一次舞美设计,所谓‘上阵父子兵’,我的导演生涯这才算完满。”
—— 马良
黄跟宝制作的微缩乐器
民间文艺家忆父亲
我从幼年就开始喜欢画画,后来随父亲学艺,在走乡串村的日子里,乡间庙宇的壁画、戏台上的装饰画,直至民间生活器具上的金漆彩绘,都不拘一格地成为滋养我艺术生命的源泉。
—— 林曦明
在我的微缩世界里,乐器是一个重要的符号。我父亲喜欢二胡,耳濡目染,我很小的时候就对音乐产生了兴趣。年幼的时候,父亲就教过我拉二胡。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很想跟街口的一位老者学拉京胡,可苦于没有乐器。怎么办呢?只能自己动手做一把!反复观察京胡,量好尺寸,我找了一根细竹竿,将其做成琴杆。
—— 黄跟宝
责任编辑:栾晓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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